酒生万绪

多数写异性恋

24 被罚了

     本章七斋再度合体啦,求评嘿嘿,评论是更新的动力!食用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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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  他们几个呢?”赵简揪住李花花,她发现丁二府中就剩下李花花一个人了,其他小厮下人包括厨房里采买下厨的都不见了,李花花早起在厨房忙活,过了晌午又在院中洒扫,忙得不亦乐乎。




  “回姑娘的话,马上就是寒食节了,他们都是开封本地人,主···公子让他们都散去,回家探亲休假了。”李花花舀出一瓢热水泼在地面上,白烟霎时间晕开了,院中的阳光整片地曲折起来。




  是了,他和丁二是无处可归的人。




  赵简:“你可曾想家?”




  “姑娘哪里话,我是公子的家奴,有公子的地方就是我家。”李花花泼完了整个院子,瓢扔进木桶里,脆瓜似的声响,春日正好。




  李花花咧嘴,一颗小虎牙显得他憨厚可爱:“我听说开封寒食、清明时候,街上最为热闹,早就想去看看了。”




  “你是想撺掇我和丁二一起去吧。”赵简无情拆穿。




  “嘿嘿,是,您和公子都是聪明人,什么也瞒不住您。我希望公子和您都开心。”李花花提着桶回厨房去了。




  一回头就看见丁二剑一般地立在门厅前面,他看着天,开封的春天透出爱答不理的蓝,谁也不知道阳光是从哪儿来的,只觉得满满盖盖没有一处是缺失了的。




  他会想家吗?赵简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。上前轻拍上他的肩头:“伤好了吧,跟我去个地方吧。”




  “斋长还真打算带我去开封城提前过一过节日?”丁二歪头,目光放进赵简落在他肩头的指尖缝隙里。




  赵简根本不接他的茬 :“去不去,一个字回答我。”




  “遵命。”就要回答两个字,突出一个反骨。




  赵简是带丁二来到京郊一处墓场,墓场很小,周围景色还算雅致。有一座明显新起的坟,墓碑上书:《凌小妹之墓》几个字。




  丁二:“这是?”




  “是那个失血而死的女孩儿,其他少女都被我和陆观年救出来了,只有她死了。”赵简把手里的糕点放在坟前。




  赵简:“陆观年早就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,他只是在等,在等我们查到那里,他再顺理成章地出来和我们谈条件。”




  丁二:“猜到了。”




  从赵简跟他说需要他和陆观年谈条件,他就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。




  “她不该死,如果他早一点儿去救她们,她就不会死。”赵简抚摸牌位上新写的字:“找不到她的家人,小凌儿愿意把自己名字里的字给她一个,不让她以无名氏下葬。”




  看来这就是那日元仲辛风风火火出去办的事儿了,开封城他的野路子最广,由他来负责安置少女最为合适。




  事实证明他确实办得不错,这处墓地虽然简素,却也清雅。




  “其实坟冢、墓碑、牌位都是给活人的,清明节也是为活人所设立。”赵简淡淡到,她往不远处看去,那里也有一座新坟,坟前放着一个虎头玩具,不知是谁家早逝的稚子,谁家心碎的爹娘。




  “人死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,听不见、看不见。”她转过头来,面向丁二:“但活人需要寄情于此,让自己不要忘记死去的人,其实是让自己不要忘记曾经,不要忘记本来的生活。”




  “本来的生活吗?”丁二挑挑眉。




  “对,本来应该活着的人,活下来所该有的生活。”赵简转身,丁二跟在她身后,她走得很慢,他亦步亦趋。




  “她若是活着,我此刻就不会和陆观年谈什么条件,我会直接把证据提交大内。”赵简指尖掐进掌心:“但现在我要为活着的其他人,去和陆观年谈条件,去妥协,去做自己最讨厌的、行事圆滑的人。”




  “赵祯应当让你做个大官儿才是。”丁二在她背后踱着步,随手摘了一朵路边的野花:“有野心有计谋的人能当的一时风骚,却难堪大任,你现在就具有封侯拜相最重要的一点——忍耐。”




  赵简停下脚步,并不回头,她无奈地冷笑一声:“呵,也许吧。”




  “樊宰执就是因为当忍不忍,当断不断,所以连一点儿不痛不痒的改革都进行不下去,还被人拉下高位。”丁二走到她身前,把野花插进她鬓间。




  “你懂什么,朝堂积弊太深,牵一发而动全身,操之过急难道能成事?”赵简正色到。




  “若是我······”他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



  他拍了拍手心中的灰尘:“先形成一套于民得利的学说,花上几代人的时光去民间传播教授,待到民众全都信服心生反抗之际,各地就如同草原上的野火,顺风燃烧,势不可挡。 朝堂上才几个人,开封城才几个人,可还能说得算?”




  “这不是谋逆吗?刚起事,就会被镇压。”赵简知他一向大胆,两人此番论道也是畅所欲言,故而认真同他辩上一辩:“更何况身为人子人臣,理当忠君爱国,这么做,岂不是不忠不义?”




  丁二:“那就要看你爱的究竟是皇位上那个、斋长的本家亲戚,还是爱这社稷山河、爱这黎民百姓?”




  赵简听他这般言语,沉思了良久,悠悠说到:“也不知是谁,原先因为要违逆父亲就满心为难,现在倒是和我在这儿大谈什么忠心社稷不忠君了。”


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他笑得爽朗,知道自己的观点说中赵简的心中所想:“是斋长教得好,我不过是把斋长教我的,融会贯通罢了。”




  赵简目光转了一圈,把鬓间的野花摘下来,还放回他手里:“方才我说的,我只为活人考虑,不光是指这件事。”




  “哦?斋长是在警告我,不要动不动以死相逼,以弱霸强?”丁二抬腔,捏着嗓子,唱戏似的:“官人~奴好冤呐~”




  赵简:“······”狠狠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,这一掌打得是虎虎生风,连赵简自己的手都被震得生疼。




  他抬起手臂揉了揉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那,斋长就是在关心我?让我不要轻易去死。”




  赵简扭过头,不耐烦极了,快步离开,话语留在风中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
·······




  秘阁内。




  众人被陆观年叫到一起,赵简为首,丁二威胁,其他人配合,硬生生逼得陆观年只得答应赵简,帮助少女们解决户籍、安排后续,并保证她们不会再度被卖。




  元仲辛的目光越过其他人、无视陆观年,死死黏在丁二身上。




  “快把你那恶犬一般的眼神收一收。”衙内小声提醒他,伸手在他面前晃晃,阻隔他的视线:“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七斋养狗了呢。”




  众人是都知道赵简和丁二的七日之约的,虽然元仲辛表示了强烈的反对,但是赵简说自己有分寸,他也只能在回了七斋之后用犀利的目光表达自己的愤怒。


     “啊呜!”元仲辛作势要咬衙内的手,吓得衙内连忙往薛映身后躲。




  “别闹了。”陆观年看他们闹了一会儿,他不知道七斋几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,让米禽牧北来替他们威胁自己,尤其是赵简,按理说她和米禽牧北应该是最为疏远的,怎么短短几天,两人之间就一唱一和的?




  还有元仲辛,他一向最讨厌米禽牧北,却一直帮腔······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和以往大有不同,七斋和这个极其危险的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




  陆观年不留痕迹地观察了丁二一圈,他的神色反而冷清,好像本就该如此似的,看不出任何破绽。




  他也不表露出来,注意力再度回到七斋自己的学生身上。这几个小崽子,不好对付,就这么活生生把这七八个少女的后半生赖在了他身上。




  一时间,陆观年不知道是欣慰更多还是头疼更多:“好了,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了,这下满意了?”




  赵简点点头:“满意,谢谢掌院,掌院告辞。”就要带着七斋众人离去。




  陆观年:“等等,你们威胁掌院、隐瞒证据的事儿,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


  就知道老狐狸心眼小,最记仇。




  赵简:“此事是我一人专断,和他人无关,掌院要罚,就罚我一个人,只要不是将我逐出秘阁,什么惩罚我都认。”




  陆观年笑了:“你现在这么大能耐,我怎么舍得把你逐出秘阁,你们七斋一体,他们若是不帮你,你一个人还兜不住这么大件事儿。离寒食节还有五天,这五天内,你们七斋要打扫一斋到十斋的院子,听明白了?”




  赵简心里暗骂,秘阁那么大,五天内打扫过去,这是要七斋众人脱层皮啊,她拱手作揖:“听凭掌院调遣,只是进出各斋需要掌院手令,还请掌院将手令给我,或者出具证明文书让我能够通行。”




  陆观年站起身往藏书库走去:“你们七斋不是本事大嘛,自己想办法。”




  这个奸诈的、记仇的、坏心眼儿的老狐狸!




  “现在怎么办?”王宽问赵简。




  赵简看元仲辛。




  元仲辛抱着双臂:“别看我!我不去!”




  赵简笑着凑上去,这笑容说虚假都太恭维了,简直假到令人毛骨悚然:“元公子,谁不知道您是开封城最最擅长交际的人物啊,这事儿只有您能办。”




  元仲辛:“你打死我,赵简,你有本事就打死我,不打死我,我不会去!”气哼哼的元公子,手臂抱得绞绳一般。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。




  “不如我去?”只在威胁陆观年的时候开口过的丁二同学突然冒了出来。




  “你?你认识其他斋的人吗?”元仲辛瞪大眼睛看着他。




    “不认识。”他深深看着赵简,浅色的眸中如水般的柔情:“但我愿意为斋长排忧解难。”




  元仲辛:????这人平常挺聪明的啊,就为了讨好赵简,连敌情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要去闯龙潭虎穴啊?他就有这么喜欢赵简吗?喜欢得脑子都不好了?这士之耽兮也不可脱也了吗?




  




  “我去!”元仲辛扔下两个字就率先从陆观年的院子离开了,他的衣角猎猎,格外不羁。




  王宽牵着小景跟着他,无奈地摇摇头。




  赵简狐疑地看了一眼丁二,指指元仲辛的背影,又指指自己:“你就这么骗过他了?”




  丁二只是笑,不回答。




  衙内勾上薛映的肩:“看吧,人一吃醋,脑子就不好了,啧啧啧。”




  薛映深以为然,默默点头。




  几人前后也回七斋去了。




  


  


  




  




  

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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